总是站到冷cp

良夜(七)

突然更文以证明自己不会弃坑!(你可闭嘴叭)

Patrick Melrose(梅尔罗斯)/Lester Nygaard(冰血暴)拉郎 

ooc全都属于我。他们属于创作者。

这章就简简单单两个人一起过节。是(短暂的)甜,放心食用。

前文链接 1 2 3 4 5 6(有车慎入) 番外

 

 

他们一起度过了第一个圣诞夜。

Patrick没有去参加那些各式各样的聚会,其中有一些是他往年一定要凑热闹的。这听起来有点不可思议,但是当Lester磕磕巴巴地问他今晚要不要过来的时候,他晕乎乎地就点了头。

当然,他还是例行公事地去和母亲打了招呼,说些不咸不淡的问候,互赠彼此都不会拆开的礼物,最后一起用餐宛如酷刑。他的母亲还是老样子,目光忧郁地看着什么地方,也许是在想非洲某个遥远国度的可怜孩童,却照例对她眼前的这一个视而不见。

Lester刚刚从他的小阁楼搬到了另一个地方,是租金很便宜的地段,不过总算大了些,床也舒服得多。Patrick脸上闪过古怪又温柔的笑意,连街边那些花里胡哨的商店橱窗看起来都顺眼了不少。他站在门前,端详了一小会儿上面挂着的做工粗糙但色彩艳丽的圣诞花环,也只觉得可爱;他顺手扯了几下缎带,才按下门铃。

他很快听见熟悉的脚步声。门被推开,Lester站在离他不到10英寸的地方,脸颊上还沾着面粉,一见到他眼睛立刻亮了起来。他进了屋,室内特有的温暖气息立刻包围了他,Lester却示意他停下,还没等他发问,他就得到一个怯生生的亲吻。Patrick反应过来,回吻住对方——毕竟他总是更有技巧的一个——直到Lester气息不稳他才肯停下,又在对方可怜的唇瓣上无赖地蹭了一会儿,最后才意犹未尽地用指腹轻轻抹掉Lester脸上的粉末,稍稍拉开一点距离。

Lester喘了口气,用目光示意他看他们头顶的榭寄生,眼里难得带着几分孩子气:“一个小小的节日习俗,Melrose先生。”

“多谢您的款待。”Patrick忍住笑,想拉住Lester坐下,Lester却转身回到厨房,让他耐心等着他们的晚餐。Patrick打量着这个小小的客厅,依然朴素得要命,墙上的壁纸剥落了大半,家具也很有些年头,不过一棵普通的圣诞树和上面的小彩灯让这里温馨了不少。趁着Lester还在厨房,他悄悄把藏在大衣里的礼物放在树下。他盘算着给这里添置些新的物件,又怕Lester不会接受。

他百无聊赖地等了一会儿,还是溜到厨房,从背后环抱住还在忙碌的Lester,Lester乱糟糟的头发扎着他的下巴,身上沾了干果和牛奶的气味,黏糊糊地惹人疼。他忍不住亲了亲那浅金色的发旋,Lester叹了口气,切下一小块刚出炉不久的布丁,掰开一半放进自己嘴里尝尝味道,再转身把另一半喂给Patrick。

“很好。”Patrick含糊不清地表示赞赏,“葡萄干,梅子,樱桃……”

“还有苹果。”

“我没尝到。”Patrick一边嚼着一边低头凑过来,又在Lester嘴里装模作样地尝了一番才作罢,“好像是有一点,太少了。”

Lester白了他一眼:“你应该蘸着炼乳吃。”

“但是已经够甜了。”Patrick故作无辜地贴近Lester的耳垂,“我说,今天晚上能不能……”
“不行。”Lester睁大眼睛推开他,去拿事先烤好的火鸡,“我明天还要上班。”

 

不得不说,这是很愉快的一餐饭。Patrick很久没正经地好好吃东西了,但是Lester的手艺还不错,而且他也喜欢看到Lester因他大快朵颐而满足欣慰的神情。不过Lester从不直接望向他,只在他不注意时悄悄打量,而且每次都在他察觉后迅速把目光错开。他也只是凭直觉感受到那目光的存在,为了多得到一会儿停留,他只好克制着抬起头对视的冲动。

而饭后他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搂住Lester瘫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收看无聊的圣诞节目。在这个节日里他们很有默契地不去谈论那些不适合提到的事情——也没什么好谈的,正如Lester绝不问他到底和家人的关系有多恶劣才会毫不犹豫地答应这个圣诞节邀约,他也不会问Lester为什么千里迢迢地来到这个举目无亲的城市。

从这个角度Lester看不到他,于是他毫不避讳地打量Lester。他们刚刚依着习俗喝了几杯热红酒,又多喝了几杯威士忌,Lester的脸因此有些发红,好看的蓝眼睛专注地盯着屏幕,不时被电视里的滑稽场景逗得轻声笑起来。 Patrick不懂那有什么好笑,但是Lester真正放松的笑声实在珍稀,像小猫的爪子一样轻轻挠过他的心尖。而Lester此时此刻也正像一只好不容易养熟了的小猫咪,终于肯卸下小心翼翼的提防,转而毫无防备地向他展露肚皮。

他爱怜地亲亲Lester的侧脸,又忍不住低下头舔舐Lester柔软的颈窝——那里比平时温度高一点。Lester后知后觉地缩了缩,也就任由他胡闹。

“My lover,” Patrick忽然想起他幼时背过的祷文,“My lover is radiant and ruddy, outstanding among ten thousand.”*

Lester僵住了,他虽然不爱读书,但也背过这些,他的父母都是虔诚的信徒。他听着Patrick蓝丝绒一样的低沉嗓音,像是偶尔划过夜空的流星,太过美丽于是让人怀疑其真实性。那样好的声音,本来应该用来诵读诗句,祈祷幸福,表达与接受一切最纯净的爱意;而不是变得悲戚绝望,自暴自弃,像无人踏足的深谷里残存的积雪。

Patrick一边继续他的朗诵,一边对应着那些诗句极尽温柔地亲吻着Lester。Lester恍惚地听着眼前这个优雅矜贵的男人用那些古老而神圣的诗句与辞藻夸赞他的头发,他的眼睛,他的脸颊,他的双手——好像他真有那么好,真能配得上一样。

 “His mouth is sweetness itself.” Patrick最后亲上他的嘴唇,“He's almost lovely.”**

Lester闭上眼睛,他努力回想着圣经中特别的那一卷书,可是好像忽然失忆了一样,只能打捞起只言片语。

一直到他们跌跌撞撞地回到床上、Patrick撩起他的毛衣然后在他的胸口落下细细密密的吻时,他也只零落地记起一句。

“My lover thrust his hand through the latch-opening; My heart began to pound for him.”***

“我的良人从门孔里伸进手来,我便因他动了心。”

 

 


*圣经·雅歌 5.10 我的良人,白而且红,超乎万人之上。

**圣经·雅歌 5.16 他的口极其甘甜。他全然可爱。

***圣经·雅歌 5.4 我的良人从门孔里伸进手来,我便因他动了心。

这段都很美,这里是完整的译文链接,原文也很好查到,直接搜索就可以,就不放啦。Patrick读的是5.10-5.16,是一段用各种细节赞颂爱人外貌的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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